“后来啊,村里的老光棍哄我玩,说脱裤子玩游戏的话,就给我糖吃。”

“我那时候懂什么啊,为了几块糖,为了几块钱,经常和他们玩游戏。为了那几块钱,我也不去上学了,老师刚开始来家里找我,但我总是不见他,其实现在想来有点后悔,他是唯一一个真正愿意对我好的。”

“后来,我懂事了,我要去报警,但我爷爷奶奶并不愿意,我的爸妈打了电话来,说丢人,不让我给两个弟弟拉后腿。”

“再后来啊,他们给我找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让我嫁过去。”

“那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去他奶奶的吧,凭什么我就得这样活着,只有在换回点彩礼的时候,他们才愿意对我笑一笑。然后我就一个人来了京市。”

“但我实在没钱,一路上我只有我自己。”

“到了京市,我又没读过书,又实在想过上好日子,就这样了呗。”

她平静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冬树的心却越来越难受了。

冬树明白,媚媚已经进了泥沼中,即使她伸出一只手来,也很难将她拉上来了。

她们不再说这些,冬树和她说起自己拍戏时的故事,媚媚听得挺认真,不时地开怀大笑,当真像个小女孩了。

她们聊得挺开心的,像两个老朋友一样。最后媚媚还告诉了她自己的真实名字:“我叫董春梅。”

冬树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媚媚挺不好意思:“别记了,又不好听,我老是想着什么时候换个名字,但总是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