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上来了,是老板那个刚刚写作业的儿子,应该是才小学五年级。

他端来串的时候,媚媚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害羞地跑掉了。

“我啊,”媚媚慢慢吃着羊肉串:“小时候父亲死了,母亲重病,母亲很爱我,我看不得母亲病死,所以我只能出来赚钱了。”

冬树问:“现在还差钱吗?差多少?我现在有些钱……”

媚媚笑容更大,她摇摇头:“骗你的,这是我说给客人们听的。他们爱听这些,每次听了,都长吁短叹,然后给我些小费,说让我拿去给我妈治病。当然了,该做的事情,他们是一件都没少做。”

媚媚一边摇头一边说,觉得那些人很可笑。

“但不是这样的,”她的羊肉串吃完了,再次拿起一串烤香菇,香菇烤得不错,伞盖里有些烤出来的褐色汁液。

媚媚仔细地端详着香菇伞盖,然后吹着气,小口地喝了下去:“我爸妈都好好活着呢。”

“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应该都读上大学了。”

听起来媚媚家的情况不算很差,冬树轻声问:“为什么……”

“小时候啊,我爸妈出去打工,把我一个人放村里,和爷爷奶奶过。他们在城里生了我两个弟弟,好几年都不回来看我一眼。”

“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并不怎么喜欢我,就没人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