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谨慎而油滑的人,最怕的便是他这样无所畏惧的疯子。即便知道了赵璴的狼子野心,他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与他拼这个玉石俱焚,只好为他掌控,做他爪牙。
至于送到边疆去的银子……
不过一笔赔偿方临渊的捐款,但以秦国公百转千回的心思,想必早把它当成了赵璴收买边境将领的贿赂。他自认为被捆成了贿赂当中的一环,由他出资,由他递送,此后便再无法从赵璴的谋划里全身而退了。
赵璴淡淡收起了笑容。
那边,方临渊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想必也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他能想到给陇西捐款,当真出乎我意料。”
“那你高兴吗?”
却听赵璴这样问道。
方临渊不解地看向赵璴:“什么?”
“他拿这笔捐款当做你救他的谢礼。”只见赵璴看向他,接着问道。“你可高兴?”
方临渊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却点头点得很真心:“当然高兴了!那样大的一笔银子呢。”
桌上的烛台轻轻爆起了一声灯花,烛火一颤,正好晃进了赵璴的眼里。
他看见赵璴微微笑了笑,眨眼之时,睫毛轻扫,晃得他眼中的烛光也波光粼粼的。
“高兴就好。”只听他淡笑垂眼,轻飘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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