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送些什么?”白舟真见不得他这副卖关子的样子。

“一张六个零的支票怎么样。”羽生先前一步走到下榻酒店的大门旁,彬彬有礼的拉开门把手,像是迎接女孩前往他设定好的康庄大道。

“你祝川子青春永驻,我自然得赞助她下半辈子的面膜、美容仪和一年两次最贵的玻尿酸。”

身后的大门被羽生严丝合缝的关拢,室内常年二十四度的气温和屋外的风雪大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头顶和身上的雪融化成会滴滴答答,黏在身上又湿又冷。

可那束风干的铃兰却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完好,它被护在羽生风衣的外套里,娇美至极。

事实上,他真的始终和白舟站在同一战线,羽生当然懂这花瓶与铃兰花在女孩心目中极其重要的象征意义,而如果可以他也想有人祝他青春永驻。

可人终究不似花朵能被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候,就像终会结束的舞会、终会融化的积雪,就算他拒绝、抵抗也终究不是十九岁时的那个少年了。他牵着白舟拼命的向外逃跑,但还是会主动为自己买上回程的船票

头顶的天空没有星星,可见运气不好也是人之常情,或许过几日他们去北极圈内的村落会遇上一个晴天,但今晚一定是没有的。

羽生摇了摇头,笑骂自己多愁善感,毕竟有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回房间做两组平板支撑来得实在。

而就在他若有所思之时,却有忍不住嚎叫出声。

原来白舟把身上的雪攒成团,一把塞进了他的后脖颈,融化的水顺着脊梁骨流下,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