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白又怎会不知。
只是自责使然,他想让她受的疼楚再轻些罢了。
刚在公路上,他在盛怒之下,没能注意她是光脚开的车,还拽着她走了近百米的路。
回来的路上,她一声不吭,宁可疼得倒吸凉气、一拐一拐跟在他身后,也不愿叫他抱。
直到他转身等她,才发现她礼服下是一双脚已经鲜血淋漓。
他去抱她,她还推拒。
倔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挑出最后一块石子时,季筠柔还是疼醒了。
那泛红眼尾还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显得她整个人破碎不堪。
温砚白的神情还冷硬着,只抱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紧,用指腹轻轻将她的眼泪擦去。
他抬头看向几个佣人:“都去忙吧,今晚没我传唤,不用来小厅。”
“是,先生。”管家带领其他佣人离开,还关上了小客厅的门。
空间里陷入安谧。
温砚白端起小碗,盛了一勺燕窝粥到季筠柔嘴边:“今晚你什么都没吃,这样对胃不好。乖,把粥喝了。”
季筠柔微微侧过头:“心情不好,吃不下。”
温砚白看着她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也不忍心再说她,语气温柔了许多:“就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