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骆雪偷偷往回瞄了一眼,见他举高了打火机冲她歪了歪脑袋,一时不知是气还是该笑。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颇一言难尽地啧了一声,微微眯眼,用下巴点了点他:“我说。要不,劳您先把裤子穿上?”
“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开始笑了。
真是够够的了。
骆雪扭了扭酸痛的腰,背过身,给他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
他又笑了一阵,终于消停了。窸窸窣窣,他拿起来散落在地的衣裤,逐一穿上。
骆雪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不时往周围黑黝黝的林中警惕看几眼。
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算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她用后脑勺对着他问:“好了吗?”
“嗯。”岑寂将衣服帽子扣上,走去了她身边。他揣兜摸出两颗薄荷糖,匀出一颗给她递了过去。
骆雪拿过了他递来的糖,剥开糖纸刚把糖塞嘴里,就听他不疾不徐地道了声:“事后糖。”
“咳咳咳……”她被呛住,惊讶于他竟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骚话?
他似是没注意到她错愕的表情,将薄荷糖抛入口中,举着摁燃的打火机大步走在了前头:“走了。”
对!赶路要紧,得在那些脏东西冒头前走出这片林子。
骆雪没再言语,一手抱紧了怀中的小巴,一手抓住了岑寂的衣角。借着打火机的一点光,与他并肩走在林子里。
两人行步速度很快,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