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间隙,骆雪感觉腕上有拉扯的力道,走在最前头的谢必安显然也感觉到了异常。
他低头看了眼被牵拽住微微往后扯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止步回头,隔着人群看着她。
骆雪与他似在催促的视线撞上,没再耽搁。匆匆迈步往前行。
很快又退了回去,拿过了伊桃手中的小皮筋,箍在了手腕上。
祠堂建在村口。临河,近竹桥位置。
骆雪走去竹桥边,环顾四野。
变了。
她记得进入这个村庄的时候,因为车开不过去,她只能拎着行李徒步过桥。
桥口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碑文的漆色已经变得极为斑驳了,看不清具体写了什么。听村长介绍,那碑是祖上留下的镇村之物。
那个石碑不见了。
石碑后面原本是一大块空地。那块空地也变了样,成了眼前这栋古色古香的祠堂。
“骆雪!”祁阳从祠堂右侧的门口探出头叫她,“七爷让你进去。”
他的身后伸出一只软白的手,臂弯一勾,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扯了回去。
“松松手,松松手!欸,祁月,你怎么这么暴力?想勒死你哥啊?”
“勒死算了,反正你又不是我哥。”
“怎么不是?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换的。”
“闭嘴。”
那个正跟祁阳打闹的女孩声音很耳熟。
骆雪转身往祠堂走,近右侧门前,瞧清了她的样貌。是昨夜在院中巡逻,中途把岑寂叫出去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