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低眉垂首,恭敬与谢必安打过招呼,自动尾随了过来。
谢必安在人群簇拥下目不斜视地往楼下走。
楼下也聚了不少人,起身相迎。
排面挺大,从旁人的反应可以初步判断,这个“七爷”在他们这些人之中算是比较有分量的人物。
周围有窃窃私语声。骆雪能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目光,那些人都在或好奇或警觉地悄声观察她。
她没什么兴趣与一大堆陌生人介绍自己,选择性无视了他们的疑问。
“八爷跟来了吗?”谢必安问。
“没有,八爷独来独往惯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上前回话,“不过八爷差人带了消息回来,说他目前很安全,让七爷不用挂心。”
“嗯。”谢必安点点头,“去祠堂。”
骆雪默不作声地跟在谢必安身后,被那浓眉大眼的男人伸手拦了一下:“祁阳。你怎么称呼?”
他压低了声,一笑一口大白牙。
骆雪冷淡看了他一眼,移步从他身侧绕行过去:“骆雪。”
“骆雪!”伊桃快步跟了过来。从手腕上扯下一根黑色小皮筋,递向她:“这个给你,我看你或许会有需要。”
骆雪驻足看她,视线在她身上细细游移了一番。看她的表情,她似乎不记得前一晚的事了。对她的态度跟初见时一样,很热心的模样。
或许,昨晚敲开她房门的那个,不是她?
还是她伪装的太好,成功迷惑住了她?
“伊桃!”前一晚戴墨镜的那个古怪男人拄着拐走了过来,“磨蹭什么?去祠堂。”
盲杖。他是个瞎子?骆雪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
“抱歉啊。他是于逸,是我的男朋友。他这个人就是戒心太重,人不坏的。”伊桃缓着气氛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