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她没忍住,匆匆推开他站起身。弯腰扶膝,对壁一阵干呕。
那怪物的黏液实在是太臭了!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至于吗?”男人纳闷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我一眼就吐出来的,你还是第一个。”
“……”在说什么鬼话?时新望稍稍缓过了劲,蹲地揉了揉泛酸的胃部。再抬眼,惊讶发现晦暗的天空中有雪落了下来。
下雪了?
奇怪。明明气温没变,怎么会下雪?
她摊手接雪,低头看掌心。有雪掉进掌心,却不见半点水痕。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所见一切都不合常理。
方才与她一起滚下坡的男人蹲到了她身边,歪过脸盯着她瞧了瞧:“怎么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不待她接话,他自顾自伸手摸了摸她摊开的掌心,试过温后似在惊讶:“活的?你是人?”
“……”废话,你才不是人。
时新望总觉得他这是在变着花样骂人。蜷指缩手,一脸警惕地细细打量他。
那男人瞧着跟她年纪相仿,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黑发黑眸,皮肤很白。相貌阴柔,美虽美,但总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
在见过与他模样几乎完全一样的神秘小姑娘之后,她对他的感觉很不好。斜跨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越发警觉起来。
“你是谁?”时新望紧盯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寻出些不同来。
“岑寂。”男人没表露出多余的情绪,很自然地接上了话:“你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