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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叫她出口气了。

自那后,情况发生了反转。

朱慎尧每日都来元岫宫门外站一刻钟。他从不纠缠,问一遍不让进,便站一刻钟。等身揣西洋怀表的郑自贤提醒到了时辰,回了銮驾走的很是利落。

一日三次的送来吃食点心,不仅有御膳房精心烹制的膳食,还有民间有口皆碑的打包好快马加鞭的送入宫,送入元岫宫中时,菜品一般都是热的。

元岫将吃的照单全收,不过再送来金玉赏赐又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只说庙小放不下。

推了两日后,朱慎尧在送来的,变成了一串钥匙,和几个对半的对牌。

元岫不明所以,瞧见郑自贤双腿发软的压低了声音道:“回禀娘娘,这,这是皇上私库。以后全权交予皇后娘娘。”

……

元岫合理怀疑,其实私库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

“这又是何必。”元岫酝酿着情绪轻叹口气。

郑自贤当即跪在地上:“还请娘娘疼疼皇上吧!”

“你觉得,本宫还不够疼皇上吗?”元岫反问。

郑自贤不敢反驳,元岫声音轻柔透着无奈:“我何曾气过,他是我夫,更是皇儿的爹爹。我气谁也总不会气他。只是他又当如何呢?动不动几日不见,绝食以对,岂非前朝后宫都要说我的不是。我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心疼,也只有外面皑皑白雪知道吧了。”

何为顾影自怜?一番话说的郑自贤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是啊,皇后何曾做错过?

又听元岫道:“我不见他,不过是给他个警醒。他是一国之君,纵使不会有错,也该好好想想身处的位置能否承受他任性。若我一天不见他,能让他头脑清明勤政爱民,本宫就是此生吃斋念佛,常伴孤灯,也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