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的桌子上摆了用以润喉的清水,棕发女人后躺着靠在椅子上,在心里赞同某人之前投诉会议室椅子太硬的提案。
七海建人坐在她的左手边,男人本就瘦削的脸颊因为连轴转的工作愈发凹陷,深邃眼窝与外凸颧骨让这位罕见地靠谱成年人气势凌厉。
他的手肘抵着桌面,十指交叉,与瘫软还跷二郎腿的家入硝子产生鲜明对比。
不能怪这位新晋的协会公务员,随便谁被迫加班七天都会如此暴躁。
照家入硝子的想法,七海没有将文件糊在罪魁祸首脸上都要感谢日本等级森严的前后辈制度。
吵闹。
“放肆!怎么能让你们这么胡闹!”
“五条悟!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是逾矩!你是在挑衅规矩吗?!”
这是快喷成花洒的激进派。
“别这样,五条家主也只是想让咒术界更好,只是心太急了而已。”
“将咒术界透露给普通社会,改变等级划分,招收更多有天赋的学生,甚至要分走权柄……恕我直言,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是要违背祖上的避世规矩吗?”
这是润滑油的笑面虎派。
一声不吭的家入硝子淡定喝水。
并不是大多数参会人员的中立立场,她出现在这,就代表要支持谁,成为谁的力量。
距离三十岁只差临门一脚的白发男人侃侃而谈,一一回怼。距离涉谷事变不过一年,五条家主的脾气愈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