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警备基地的内部诊疗院,被公安严加看守,即使醒了,你也跑不了。”

“跟你一起在警备基地被公安扣下,我即使回到组织也未必会受到信任,也可能牵连hiro。”

“一路上我们至少躲掉三波袭击,告诉过你工作不要逼太紧了,卷王到哪儿都拉仇恨。”

“不过,杀了那么多人,即使躺平也会被怨恨吧?这孩子就被你坑到过。”你rua着儿子碎碎念,反正现在他也听不到。

“呐,琴酒先生,”你盯着床头数值不太妙的仪器,“你跟好人不沾边,杀人如麻,也伤害了很多人,替超不妙的组织做超不妙的营生。”

鼻子有些酸,有些堵,眼睛涩得发麻。

“以你的战绩,牢底坐穿是起步;被判死刑,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以后在里面被受害者家属寻仇,也理所应当。”

“可是,”你到底还是绷不住,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一脸,“我还是不希望你死。”

“哇——”朝辉嚎啕出声,你记得儿子上次哭出来,还是在夏天一家人去海边,hiro默默刨了个坑把晒太阳睡着的zero埋了。

“琴酒,不要死哇哇哇哇……”

在看守的公安小哥见鬼一样的目光里,你和儿子在琴酒床边哭得像遗体告别。

没有注意仪器的数值变化。

“呜呜呜呜……”

“哇哇哇哇!”

在某个没有保险、老鼠、绩效考核,没有需要擦屁股的饭桶、波本和贝尔摩的快乐老家,被锲而不舍的嚎泣拽回现世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