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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捻起了那缕潮湿的长发,慢慢地念出了她的名字,嗓音里萦绕着浓重的绮思和暗示:

“遥,现在希的年纪也不小了,或者……我们是时候再生一个儿子了。”

春日遥这次并没有对他的暗示装聋作哑,很快侍女们抱着玩得太累而睡着的小女孩鱼贯而出,走时还不忘记为他们关上门。

“直哉少爷,你刚刚是说过我们要再生一个儿子是吗?”春日遥抬起眼睛看向禅院直哉。

“……是啊。”禅院直哉的注意力全在腰带的结上,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好吧。”春日遥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多给你一点时间的。”

“什么……?”膝盖吃痛,视线天旋地转,作为特一级咒术师的本能让禅院直哉立刻摸到了袖子中的匕首准备反击。

但春日遥先一步从嶙峋的刀鞘中拔出了匕首,轻薄的利刃擦着他的脸颊笔直地刺入了挂在墙上的牡丹图花心,腐蚀的毒性一瞬间就毁掉了那幅谷文晁的真迹。

“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妻子还带着淬毒的匕首,真是一如既往的卑劣啊,直哉少爷。”

禅院直哉瞳孔震颤地仰躺在地板上,春日遥的膝盖抵在他心口而略带薄茧的掌心贴合着靠近动脉血管处薄薄的皮肤。他柔美温驯的妻子一下子和十年前桀骜不驯的女孩身影重合了起来。

“行了,别想着挣扎。”春日遥略带一点怜爱地看着禅院直哉汗湿金色的短发、上挑的眼尾和在颤动的琥珀色眼珠。“在十年前我就能凭刀鞘把你砸出脑震荡,动手前要想想我们在体术上是不是一个段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