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水直接泼人脸上,然则还未实施随即又听到男人道:“你用力擦都行,我不怕痛。”
许多盐:?
曹闻抬起眸子,一脸乖巧局促又无辜。
许多盐抓着盆沿的手指指节捏的发白,她暗暗吸了口气,
算了,就当给牛冲泥了。
操起桌子上的布襟,他叠着眉头朝男人身上招呼。
血干凝在皮肉上就不好清理了,再糊住头发更是麻烦,许多盐神色困恼的擦着人,心里痛恨着为人妻室的不易。
虽想给人刮擦下一层皮去,可看着曹闻背脊绷的跟棵青松一样,估摸是痛的不行,他心里有一丝快感,但到底没有再加大力气擦拭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报复。
然而早习惯了刀枪招呼在身上,皮糙肉厚的曹闻哪里会觉得痛和别的感触,只晓得有一个陌生的媳妇儿在帮他擦身体。
薄唇轻抿,眉头紧锁,神情专注的不行,动作轻柔的要命,俨然就是个心疼爱惜丈夫的温柔妻子。
水气氤氲飘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莫名就焦灼暧昧了起来。
他浑身绷紧,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拳。
无法言语沟通,人的心思就多了起来。
曹闻忍不住苦恼,姑娘柔情似水,温柔又主动,要是,要是待会儿她借机提那种要求怎么办?
人家小两口原本两情相悦,又是新婚小别,现在好不容易在一屋子里,干柴烈火的,人家提确实合情合理也合法,一点不过分。
如果自己直接拒绝的话,她会怀疑自己吧?古代封建迷信那么重,露出马脚还不得被捆去驱邪?
那么要是不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念头!
天可怜见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方才十六七啊!而且他越俎代庖对得起谁!
曹闻瞪大眼睛,为自己的可怕想法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要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但这事儿他绝对不可能屈身就范。
他可以提枪帮人上阵,但是这,咳~他的意思是提着真枪上阵,不是指那种.....算了,越抹越黑......
想到这里,曹闻有点焦躁,肌肉随之也紧绷了起来。
正在清理头发的许多盐看着男人胳膊上鼓起来的腱子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许多盐叠着眉头,心里的拳头已经捏紧了。
他干什么?他不会是有反应了吧!
成亲了几日光景,一直都没如何见着,而下人回来了,这小子肯定今晚就想……
这人力气那么大,要是真动手动脚起来,自己只怕是还真挣扎不过。
那日被东家叫走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了,只怕是在东家做事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
事情拖到今天,哪里还肯再拖延着。
就说会突然卖乖,竟然在这里等着他呢!都伤成这样了竟也还不安分。
他微眯起眼睛,要是待会儿他敢再提出那种要求,他就放药让他再也举不起来!
正当他心思飘忽时,手里的布巾没注意的就朝着男人半开了的领口去。
曹闻见着细长的手指出现在自己胸口前,顿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