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术性的干咳了一声,出于礼貌的歉意道:

“我不懂手语,不好意思。”

“那个,你没事吧?胳膊疼不疼?我刚才以为是打我的那帮人才动手的。”

他潜意识控人的一套功夫下来,就是魁梧的男子也够呛,更何况是个身量纤纤的弱女子。

不过得益于现在这具身体有些虚,不然他很可能就把人家的胳膊给卸下来了。

许多盐听着曹闻明显柔和于方才扣人时生冷的语气,以及区别于先时上他们家提亲那会儿子的耀武扬威。

这人忽冷忽热的,竟比当初他在大宅院里伺候的主子还叫她有点琢磨不透。

不过倒是能看出他还是吃软这套。

许多盐沉默着摇了摇头。

嗅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汗臭味,他实在有些闻不过,与其这么两相凝望鸡同鸭讲,倒是不如烧点水让他去去臭。

许多盐指了指曹闻的头,又指了指灶房,试图他可以理解。

曹闻这次但得知了个大概,她是要去灶房做事情了。

他后脑勺在发痛,又失了不少血,刚才起猛了导致头有些虚浮,于是点了点头。

看着人去了灶房,曹闻才长松了口气。

第3章

曹闻坐到了榻子上,想整理一下原身小兄弟和他妻子之间的记忆,然而却并没有太多的收获。

当是受了重创记忆真的散乱了。

总之,他现在晓得的就是自己家里穷困,给人姑娘家的彩礼钱并不多,且还没有办个像样的酒席。

曹闻剥茧抽丝,古代重礼节,成亲是人生大事儿。

人家姑娘长得不错又没什么缺陷,竟然会不在乎礼金和酒宴就和原身小兄弟来过日子了,那说明什么?

肯定是说明人家姑娘有情有义对原身小兄弟情根深重啊!

事情可真难办,曹闻心里和脑子里的记忆一样乱七八糟的,他也替姑娘委屈,偏偏就不记得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但总觉得好像没一会儿许多盐就又端着热水盆子进来了。

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他一下子又从榻子上弹了起来。

“我来吧!”

她竟然是去烧水来给他用的,他就说人家俩人是有情的吧!

曹闻又惊又感动,联盟军校的时候哪里有过别人给他端水的待遇,他手忙脚乱的赶紧要去接水盆子。

许多盐没给他,扫了一眼他后脑勺边的布襟,意思他拿过来放在水盆里用。

曹闻不知所云,懵着抬手摸了一下许多盐目光扫过的后脑勺,掌心当即触到了黏在头发上结痂的血块儿,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也太体贴入微了,自己后脑勺确实不好清洗到,虽然怪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的,但他还是颔首劈腿坐在了塌子边上。

许多盐:?

帕子也不拿,这就又开始摆起那大男人的破姿态了?又整这死出,跟当初去他家里提亲时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