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僵持了两分钟后,终于还是咬牙放下了刀刃。
神津真司绕过那个攥紧拳头的沉默的男人,顺手卸下了那把命运多舛的水果刀,他把那把刀举到眼前看了一眼,刀刃边缘隐约还能看到一抹血色。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医疗箱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现在竟然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刚刚还在想,绝对不要在凌晨为那位叛逆的客人做第三次包扎了,倒也没出错,事情发展的确没有打破那个想法,毕竟最新负伤的人是他自己。
“别在那儿干站着了,伤口在我的视觉盲区。”
诸伏景光几乎是下一秒就读懂了那句话的意思,他攥紧的双拳上青筋依稀可见,最终还是松开,抬步走向沙发。
“谢谢,虽然这道伤就是你造成的。”
诸伏景光紧抿着唇,用棉签沾取生理盐水清理那条细长的伤口,又按部就班地消毒和涂抹药膏。
他曾经这样为他的好友处理过伤口,当然,他也曾经多次在负伤后为自己做出急救,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帮调酒师处理伤口。
就像他从未想过在穷途末路之际会看到路过的调酒师,而在调酒师的背后,不远处的追踪而来的人影却仿佛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突然停住了脚步。
调酒师在组织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在这场追杀和援手之间又带着怎样的目的和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