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辞说。
“我也不知道。”奥兰多抬起头看向窗外,无暇的日光沉默游弋,而他清明的目光中逐渐泛起一丝迷茫。
莫医生带着他们走到了裙楼,和巡楼的医生打过招呼,回头对奥兰多道:“你父亲的病房现在换到了这里,这边更安静一些。”
楚辞跟着继续往前走,越走通道越逼仄,且墙壁光滑无比,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医生解释道:“是为了防止病人离开病房逃走。”
楚辞挑眉:“李纾先生不是病情稳定吗?为什么要换到这种病房来。”
医生被他问得梗了一下,缓慢道:“这些都是和家属商量过的。”
病房也是纯白色,四面八方的墙壁上都嵌着软质材料层,整间病房没有一处有棱角的地方,大概扔个西瓜都摔不破。靠墙是一张病床,床上坐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他的手脚都被束缚带是绑着,可即使如此,病服罩在他身上也显得宽大无比,好像那层布料之下都是骷髅架子。
他听见声音,脖子一格一格地扭了过来。他的头发灰白,皮肤上布满了黯淡的瘢痕,双眼呆滞无神,只是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就又转了回去。
莫医生后退了一步,拍了拍奥兰多的肩膀:“我就在外间,不用担心。”
楚辞本来要和医生一起去外间,却被奥兰多拽住,他低声道:“和我一起进去。”
他拉着楚辞进到了病房里,病房的地面也是软的,踩上去没有实感,好像某种动物皮肤。
“爸爸,我带着我的朋友一起来看你了。”奥兰多说着,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某个按钮,软质地板分隔开,升起起两个方形的软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