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愣了一下,皱眉道:“我爸爸病情稳定?”
“只能说精神状态还好,情绪也比较平和,”医生顿了一下,摇头,“但是要说病情,并没有多少好转,抱歉。”
半晌,奥兰多喃喃道:“您不用对我说抱歉,这并不是您的错……”
医生以为他是因为李纾的病情难过,便换了个话题:“这是你朋友吗?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带朋友过来。”
奥兰多迟钝地回过头,看了看楚辞,又看了看莫医生,道:“是我的朋友。”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我最好的朋友。”
莫医生欣慰地道:“这样很好。”
奥兰多沉默了几秒钟,道:“现在可以带我去看我爸爸吗?”
“当然。”
医生拿着一个病历书写板出门,楚辞也跟了上去,走出去几步一回头才发现奥兰多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叫道:“奥兰多,走了。”
两人走在莫医生之后,疗养院的走廊是纯白色,日光倾泻,犹如浩大的瀑布流淌在走廊上,明亮地毫无杂质。人走过去,影子如同一抹淡淡的白烟。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奥兰多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楚辞一定在用精神力场感知,哪怕他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他也一定能知道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