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没喝酒,“心之所向。”
贺隽被闵肆铖这直白的话呛到,他眼皮跳了跳,难怪卓明越在背后悄悄地吐槽闵肆铖变骚了,他也不兜圈子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宋氏是贺哥的势在必得,我就一个跑腿的。”
闵肆铖淡声道:“贺宴辞那边我会跟他谈。”
贺隽咬了根烟在嘴里,吊儿郎当,“虽说吧,我们是自己人,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为了宋氏,我在这里耗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言下之意,不可能什么也没捞着就离开,好不容易要机会捞闵肆铖一笔,他岂会放过。
闵肆铖哪会不懂贺隽那点心思,一份文件推到贺隽身前,“这个够不够诚意?”
贺隽拿起一看,玩世不恭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深色,随即挑眉道,“我怎么记得,前不久您老还托贺哥带话,让我不要动舒家,怎么突然又把这么大块饼喂我嘴里来了?”
闵肆铖浅抿一口红酒,“凡是顺势而为。还是那句话,舒老爷子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几分,你悠着点。”
贺隽拧掉烟蒂,“得,小舅舅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照办?”贺隽想舒家手上那块地很久了,有了闵肆铖手里的股份加持,事半功倍。
“”闵肆铖揉了揉鼻骨,他们几个从小差不错一起长大,最近他跟贺宴辞一口一个‘小舅舅’都还叫得阴阳怪气的。
他们是差了辈分,又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年龄。
闵肆铖脑子里浮现了宋南星那张娇嫩的小脸,一个比卓明越还小的小不点,会不会嫌弃他的年龄?
贺隽收好文件,抿了抿红酒,“讲真的,就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宋氏,小舅舅这个代价有点大啊。”
闵肆铖指腹在酒杯上打着圈儿,不动声色地胡说八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呵呵呵呵——
贺隽在心里暗自鄙视闵肆铖。
他做生意的启蒙老师可以说是闵肆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