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远山前辈怎么说?”

白景庭没有回答,拿着小手电筒,仔细检查薄南辞眼瞳。

末了,他收起小电筒,他朝沈襄指了指外面,出去了。

沈襄几步跟上,急切又问:

“白景庭,你赶紧说。”

白景庭转身,见她语气急促,知道她也熬不住了,便缓缓道:

“沈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照目前来看,南辞可能短时间内怕是醒不过来了。”

沈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她稳住身形,抓住白景庭衣袖,抖抖瑟瑟: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白景庭看着她,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清晰吐出:

“你别着急,只是暂时性的,术前,我就说过了,术后,会出现各种难预测的情况,植物人,我们也不是没预测到啊。”

植物人三个字敲碎沈襄耳神经。

她身体止不住地抖瑟,眼前一片漆黑,脚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景庭,你没有骗我?”

听着沈襄可怜巴巴的声音,白景庭心口像是被撒下把寒针,疼痛入骨,他伸手抚住沈襄,长眉锁紧:

“沈襄,我怎么可能骗你?不过,我向你保证,南辞应该不会睡太久的,你每天不定时与他说话,给他擦身,告诉他你与孩子们相处的情形,说不定,某个点就刺激到了他,他就会醒了,你就当他睡了场大觉,当他出了趟远门,或者,出差时间久一点,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