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允说着,眼睛还不忘瞟了眼薄南辞。

薄南辞没理薄南允,宁浩带人将填入泳池的泥沙又铲了出来,而那一院的桅子,不过只砍了几株,郑秀英却心疼的泪流满面,桅子是她最爱,而她之所以喜欢桅子,不过是因为薄方舟娶她那晚,夸了她一句,你身上很香,有桅子花的味道。

执着与痴情,终害苦了她一生。

白青枝带来的人,被宁浩赶走,薄南允被薄南辞软禁在了薄宅。

院落时,只剩下了沈襄与薄南辞。

意识到薄南辞看自己的目光隐晦不明,沈襄忽然就记得自己失忆的事。

可刚刚,为了帮郑秀英,她打通电话直接喊的是薄南辞的名。

说不尴尬是假的。

好在,薄南辞并没提她失忆的事。

她起身告辞,薄南辞也没挽留,只是站在原地,怔怔望着那抹离开的背影出神。

郑秀英抬起头,泪眼波娑里,就只能看到沈襄的背影了,她偏过头问薄南辞:

“她明明是沈襄,你为什么不留住她?”

薄南辞嘴角扯了抹苦涩的笑:

“怎么留?”

郑秀英跺脚,恨铁不成钢:

“去追,主动点。”

说着,郑秀英用力将他往外推。

他还不够主动吗?

自从沈襄回到深城,他舔着脸,该给的资源给了,该放下的身段放下了,该说的好话说尽了,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全做了。

但是,他似乎在沈襄心里根本没一席之地。

不爱他的女人,如何强求。

见儿子不为所动,郑秀英拽不动时苦恼地叹息:

“她该不会喜欢上了傅景深吧?”

沈襄刚刚离去时,脸上并没有一丝不舍,郑秀英开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