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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苏允棠之间,第一次的桂花酒,是他令唐黄下了迷药,害他跟着怀孕生产,第二次,是回京之前,苏允棠明目张胆废了他的腿,如今眼前又摆上了桂花酒——

这里头是又下了什么迷=药?

刘景天简直有些咬牙:“苏允棠,你又想干什么?”

苏允棠也没遮掩,平心静气道:“要陛下病重不治。”

刘景天倒吸一口气:“你疯了?”

若不是双腿还站不起身,只这一句话,刘景天就恨不得扯过苏允棠来,叫她好好清新清醒:“福宜如今才多大?这么等不及叫朕死,你是唯恐福儿子女儿活的太肆意,没叫人欺辱过?还是你被堂堂天后的威风气派迷了心志,就觉着堂上衮衮诸公都是没骨头的废物,由你拿捏?”

这也是刘景天先前迟疑不定,最终却还是选择以逸待劳,对苏允棠让步的主要缘故。

刘景天起于微末,开立一朝,自然知道打天下固然不易,但往后的治理天下才更是千丝万缕,数不出的艰难,只说这刘氏开朝至今,多少骄兵悍将,精锐良臣,血流成河的沙场乱世都能走下来,却死在了开朝之后的太平年月里,难不成只是因为他刻薄寡恩,心存狭隘吗(有些确实是)。

天下大事上,刘景天也没有那么小气,在心里记仇存心报复的只是少数,更多都有不得不杀的缘故。

主少则国疑,奴大则欺主,历来便不是一句空话。

帝王将相,勋贵世家,原本就是你进我退,你弱我强,从没有过一刻放松,他堂堂开国之君,不过是年纪轻些,资历浅些,便有许多人想在背地阳奉阴违,欺哄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