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天眸光微动,低头看着苏允棠的面色,再又一次的心动里,确认她这话的确是十足的果决,没有一丝内荏犹豫。
确认之后,刘景天微微后退,退了一步:“朕不会,你既然这样说了,就该放心。”
苏允棠冷笑:“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叫人放心?”
她从榻前站起身,径直往后退到了暖阁另一面的槅扇门内。
这还不算,她甚至还拿起帕子捂了口鼻:“陛下请回!”
刘景天愣了一瞬,也立即明白了她这举动的含义:“你疑心朕使手段害你落胎?”
苏允棠的确是在这么想。
小林太医今早还说,她虽然调理了两月,但时候太短,只怕这一胎也凶险,女子孕初本就不稳,是最需要小心谨慎的时候。
谁知道刘景天会不会已经在衣裳上熏了麝香红花什么的,过来害她自己落胎。
她原本就体虚不足,自己身子不成,没能保下孩子,总不成也举刀子自尽去。
那也太笑话了些,说不得就只能认了。
苏允棠这时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太冲动了,又是摔盅,又是动怒,万一动静大了,也连累腹中胎儿不稳呢?
说不得这才是刘景天的手段,故意叫她生气落胎?
面对刘景天这样的对手,苏允棠简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刘景天被侮辱了一般:“你把朕当成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