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排球,也爱你,这不能继续下去了——你明白吗?我在打球时想起你,在比赛时想起你,在赛程中间为这种三流言情剧本一样的发展而牵肠挂肚。这一次是当天禁赛,下一次是什么?要知道我身上现在还带着药盒。”
她抬起头来,有些贪恋地看着他,从金色的发梢到紧绷的下颌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从离她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十足的理性和笃定。
“这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只是我。”
——我根本,不应该在这时开始一段恋情。
“——别说。”
宫侑道。
他习惯了作风强硬蛮横无理,从来不讲什么社交礼仪,尤其是接下来的话他显然不想听。要说这对他也算示弱,作为从小就有人陪着斗嘴斗殴斗气的暴躁脾气,宫侑在骂战中向来无往不利,直接选择让人闭嘴反而少见,但此刻他确实——确实,无法听下去。
“别说。”他重复,打断得理直气壮,“我不想被你甩。”
这理由幼稚到光明正大,宫侑令人瞠目结舌的任性从一而终,想想这段感情起于流言漫天,终于胡搅蛮缠,也算善始善终,青木在原地笑起来:“好吧。”
“好吧,”她说,“那么我们数三二一,然后一起转身。”
“不要回头。”宫侑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