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安谨却道:“这次不需口供,你们去查醉香坊天元六年的账目,尤其是她去世前后的账目。”

名册上粗记了这些姑娘的亡故时间,只要按照这个时间去查对应的账目,想必便能查出端倪。

两人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领命而去。

等他们退下,一直候在廊下的凌子淇才拱手走上前,忐忑地问道:“前夜槐街发生一起凶杀案,下官看到了悬镜司的人出入,所以特来问问殿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安谨勾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起案子归属凌大人掌管,我正想问问凌大人,是否有什么进展了?”

凌子淇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试探着开口:“下官已派人询问马府的街坊四邻,暂且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凌子淇从长随手里拿来一个长形的木盒,上面交叉贴着官府的封条,“这是槐街案的卷宗,下官自己手里还有一份。”

他这次亲自过来,就是来送卷宗的。

悬镜司的人去了案发现场,凌子淇猜测是世子殿下的意思,自然要主动把案件相关的卷宗送来。

王府侍卫上前,将木盒接过。

“下官觉得,槐街的案子与发生在歪柳巷的案子,并非同一凶手所为。”

燕安谨淡淡道:“哦?”

“首先是作案手法的不同,其次,柳枝的切口也并不相同,不像是同一器物所致。若是凶手能把人无声无息地变成人干,那就没必要特意转变作案手法,如此一来既麻烦,又容易留下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