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赵珩脸颊腾地红了,不敢去看李玄度的苍白的脖颈,擎着脑袋嘴硬道:“谁让你来我洞里的!”
“我不去?我要是不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赵大公子的忌日了!哦不对,是咱俩的忌日!”
李玄度拉过赌气的赵珩,脱下外衫胡乱的套在他还滴水的头发上,乱七八糟的揉了两把:“我早说过,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别总觉着自己什么都能抗。巫族禁术造化的阴气力量非比寻常,更何况我还没有摸清你眼下的路数。你对阴气的掌控并不完全,甚至可以说只摸到冰山一角,阴气随时都会反噬。你一声不吭的搬来这小破洞里,你以为我会安心?”
赵珩任由李玄度粗暴的给他擦头发,闷闷说道:“我怕伤到你。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对你有……有那种想法!”
“哪种?”李玄度淡淡瞥他一眼,把衣服搭在赵珩赤裸的肩膀上。
赵珩支支吾吾,有些羞于开口。
李玄度懒洋洋的靠着石壁,笑道:“屁大点儿孩子心思还怪花花的。男孩子大了总有这么一遭,这都是正常的,并不能说明什么。你只是受阴气的操控放大了心中的欲念,你并非对我有什么想法,而是对我身体里流的血有念想罢了。”
“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的。”李玄度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适才你吸了我一点血,体内阴气便有被安抚的迹象。你体内的阴气和摄魂狱中的阴气同源。我会在熟睡时不由自主的靠近你便是这个缘故。同理,你在被阴气操控时,我的血可以让你清醒也是这个道理。我被困在摄魂狱十五年,阴气早已顺着皮肤渗透骨血,我的血带着阴寒之气,正是你最需要的养料。”
像是找到了一个很自然的台阶,赵珩倏然扭头懵懂的看着李玄度:“是这样么?”
李玄度觑他一眼:“不是么?”他一脸无赖的叹道:“我知道,你对我有崇敬之意,毕竟像为师这样博古通今的人不多。你将为师谆谆教诲印在脑子里,再加上你我师徒日夜相处,夜半自然而然就会梦到我。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也梦到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