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湛蓝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小人类,“顾小姐总是让鱼担心。”
虞槐舌尖舔过顾云月耳垂上的血珠,
“顾小姐,没有好好休息,会死的。”
人类一向脆弱,生一点小病就会一命呜呼。
鱼不得不好好关照着。
顾云月耳垂刺痛,没有把怀终生气的少女推开,反而仔细地摸着柔软的长发,轻轻刮蹭着少女的头皮。
顾云月:“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顾云月仰躺在床上嗓音很轻,在少女耳垂边说。
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耳鳍,感受着冰冰凉凉的果冻状的器官,在手中变得温热。
虞槐把手覆盖在顾云月打了点滴的手上,希望把那只冰凉的手给捂热。
“梦到什么了?”
顾云月把梦境的内容叙述给虞槐听,海浪中缠绕在自己腰上的蓝色尾巴,人鱼把溺水的人类脱掘到海面上,帮人类排出呛在气管里的海水。
被爆炸炸伤的尾巴,深深的从尾巴上拔下鳞片,洗干净血液,塞到顾云月手上。
顾云月叙述着心脏疼的一抽一抽。
那么怕疼的小鱼,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带她上岸,怎么生生拔下鳞片……
顾云月的眼眸幽深又痛苦,宝石镶嵌成的眼镜链条被虞槐绕在指尖把玩。
顾云月抚摸着少女的脸颊说,“五年前,是你。”
虞槐茫然,杏仁眼里慌张失措,“顾小姐是不是认错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