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柴青演戏的本事超常发挥,脸上适时出现惊惶、讶异的神色:“我就是。”
缺了一只耳朵的宋将军又在笑,前后的笑藏着微妙的不同,都是相同的令人感到厌恶:“喂鸡呢?”
他细细打量她眉眼。
柴青挠挠头:“嗯呀。”
“公主常来你这?”他走近了去看。
柴青搬了板凳坐在小院,屁股才挨凳子,宋将军不乐意了,重重咳嗽一声。
意思很明显,但柴青就是懒得给他让位,目色担忧:“将军病了?”
宋熊之看她装傻,索性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柴青呲牙:“将军们进镇的时候,我还在街边看来着,一眼就记住了。”
“那你记性很好。”宋将军心血来潮地敛袖,袖子卷到两寸,堪堪露出小臂上的黑痣:“本将军很好奇,公主怎么喜欢来你这里,你是公主的朋友?”
“朋友?不算罢。”
柴青倦倦地耷拉了脑袋,没精打彩地打了个呵欠:“我也不知公主看中我哪点,或许是合眼缘。”
“眼缘?”宋熊之深深看她,点点头,看她满脑子惦记着在院子乱跑乱拉的鸡,意兴阑珊地放下袖子。
袖子遮掩那点黑痣,他似是怅然,似是放心地吐出一口气:“柴青,好好陪着公主,公主在姜国没有朋友。”
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说完,宋熊之的身影消失在小巷。
小院静悄悄,唯有隔壁不时传来的骂爹声,证明时间确凿地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