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是这么不公平,分明是他招惹了两名女子,最后两名女子身陷流言旋涡,而他只要安心备考,回头考个举人出来,一切就都风平浪静了。
当然,除非他能做出极大的功绩,不然这辈子穿绯袍无望,这也算对他最大的惩罚罢。
“就是可惜了那位甄姑娘,虽说她性子有些拎不清,但她父亲这次把安邵告上公堂,当众揭开她和安邵的□□,她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一声叹息。
正黎院内,丫鬟们围在陆今湘身周谈论此次京城的大事情。
关月这么感叹,倒也不是同情甄环仪,毕竟她差点害了主子和表小姐,只是同为女子,想到她接下来的结局,不可避免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大夏朝风气算开放,对女子亦不刻薄,她父亲这么一宣扬,浸猪笼倒不至于,只是甄姑娘此生恐怕嫁人无望,只能束发出家,自此青灯古佛陪伴。
或者嫁给那等地位低的商户,但甄姑娘孤傲性情,想必不会乐意。
陆今湘靠在躺椅上,手指抵住下巴,沉吟思考。
“我记得朝廷允许二嫁,甚至鼓励二嫁,为何不能当甄环仪已经嫁过人。”
其实甄环仪情况要更好一点,毕竟她没嫁过人,只是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平,她这个情况只能当二嫁处理。
何况,有的人二嫁比一嫁还好,比如那等名声在外,或者前头诞下好几个儿子,这等被认为容易生儿子,反倒可能会嫁得更好,虽说风俗有些封建愚昧,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一定社会现状。
若兰看她一眼,神情叹息,解释道:“当然因着这漫天遍地的流言,其中甄姑娘和安公子的书信对话被宣扬出去,不少人知道,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谁乐意娶甄姑娘,回头出门交际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陆今湘若有所思地点头,半晌她往后一靠,洒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