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激动的情绪冷静下来,这么一分析,好似确实有点道理啊,虽然读书人的仕途前程重要,但一个女子清白的名声与婚姻未来也很重要,这件事追根到底是那位安邵公子不洁身自爱才招致祸端,没道理让无辜女子为他沉沦负罪。

这场言语博弈,登时将本偏向一边的舆论扭转过来。

陆今湘眼神淡淡,唇边笑容亦浅淡。

凝神遥望那边,覃煊眼神复杂,仔细望去,隐约还见一丝欣赏和不知名的,骄傲。

半晌,他垂下眼眸,送出口气。

“啧啧,万万没想到。”身旁,忠毅侯世子张大嘴巴,愣怔好一会儿,方摸着下颌沉吟浅笑。

“述赫,你这位夫人,当真是伶牙俐齿,还有种巍然镇定的气度。”

他眼睛斜过来,打量覃煊,似开玩笑又似认真道:“以往没见过少夫人,只听说传言甚嚣尘上,遂对少夫人有些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倒是我一叶障目了。”

覃煊冷嗤一声,不作反驳。

“不过啊,如此说来,小弟算知道述赫兄为何心情烦闷了。”忠毅侯世子笑得格外贱兮兮。

覃煊背着手,神色不动,懒得拿正眼看他。

忠毅侯世子拍拍他肩膀,慨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兄弟劝你还是安安分分跟少夫人过日子,少夫人既能说出此番话,就说明不是个庸人,想来配你绰绰有余。”

覃煊默然,眼皮微敛,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我与她中间相隔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