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说女子好妒,头发长见识短,圣人之言果不欺我。”

……

一众指责的话语迎面扑来,祝苓毓不由面色发白,握住卷帘的手指攥紧,指骨都有些泛白。

手背蓦然覆上一个温热的手掌,祝苓毓转过头,对上陆今湘安抚的目光,肩膀略松,嘴角漫上一丝苦笑。

陆今湘转向外头,神情若有所思。

“你是想说,宁愿毁掉一个人的人生,也不能阻碍某人攀附大儒是吗?”

她撩开鬓角发丝,表情饶有兴趣:“难道这就是那句至理名言‘你只是失去整个人生,他却失去了一位大儒啊’?”

甄环仪愣住,郁愤的神情僵住,她矢口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今日来逼诘不就是这个意思,希望苓姐儿认下苦水,把所有黑锅都背到身上,哪怕外界议论纷纷,甚至影响将来的婚姻大事,都不能有半丝阻碍到你那位安公子。”

“不是,我没这么想,祝姑娘你出身高门,又有长辈疼爱,不会落到那种境地。”

陆今湘面容舒缓,眼神惊叹,嘴上却针针见血。

“我很好奇,你也是女子,应当知道女子的艰难,怎会说出‘不会落到那种境地’这种梦幻般的话?还是说,”倏忽眼梢斜挑,恍若讥讽蝼蚁般俯视她,“你是救郎心切,宁愿毁掉别人的人生,反正只要你郎君没事就行,你说是吧?”

“不是,怎么会,您不能这么血口喷人!”甄环仪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