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指教。”

倏忽抬头,咄咄逼人地质问京兆少尹。

“敢问大人,既然如此,您为何那么笃定乔世子下人所言为真?”

神情生动,气势强势,好似一下子注入了勇气。

陆今湘心想,她之前想法可能有误。

方才覃煊所言是希望她强势反抗吧,也对,她此刻不单单代表自己,还代表着齐国公府,哪能容人这么简单地诬陷作践。

覃煊帮她,与其说是维护她,不说是维护齐国公府的面子,不然后头让人知道,她因着打碎青瓷盆不肯赔偿叫人告到了京兆府,那真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京兆少尹万万没想到覃述赫会突然开口,他脸色一变,心中惊疑自己是不是得罪过他,或者方才表现太过明显,倒从没往两人关系方面思考。

他急促道:“休要胡说,本官何时笃定。”

陆今湘不给他面子,直接点明:“您先说珍奇居佐证乔世子率先看中红帽子,后又想都不想直接定我的罪,接下来是不是直接让我画押,幸好两位贵人在此,我还能有余地阐述冤情。”

语气冷嘲,就差直接点着他鼻子骂他昏官。

末了不忘感谢赞扬覃煊插手帮忙。

陆今湘束起双手,板着脸,冷冷觑着贺大人。

京兆少尹气血一下上涌,脸红脖子粗,脖子上粗筋隐约可见,好险没气厥过去,想要厉声斥责她又顾忌两位紫绯袍官员,当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片寂静中。

小公子突然开口。

“依着覃大人,此事该如何解决。”

他昂着头,直勾勾盯着覃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