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们有炸药吗?”陆溪不答反问。
“那个棋童就是你派去炸顾念营帐的人?”
“没错,其实很简单,我让他混过去帮忙准备军帐内的棋盘什么的,趁机调换了香炉里的东西,如果我赢了也就算了,如果耗到最后,熏香烧到最后一截,就会点燃里面的引线。”
“你之前不是明明还要抓他吗,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陆溪哂笑道,“你们展示火器,不但是引诱我和周寮参加,也是为了亮拳头威吓镇南军,让他们歇了争霸天下的念头对吧?
那我自然也得做两手准备,如果他稳住还好,一旦他萌生退意,势必不愿为了保护我而与你起争执,那个时候我就成了弃子。所以,我只能早做打算。
顾念这边,现在已经很明显是劫不走的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杀了。周寮想退,我就偏偏要把他拉下水,自己还能趁乱逃跑,另外,”陆溪抬头看向年深,“也能对你造成……”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盯着年深打量了两秒,瞳孔微缩,“不对,他不在那顶军帐里!他如果在的话,你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难怪会有两声炸响,原来你们早就为我准备好了陷阱,好,好一出请君入瓮之计。”
陆溪不禁抚掌失笑,“都选择火器,咱们这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年深眉峰微扬,不置可否。
笑的动作牵动了伤口,陆溪漂亮的眉目抽搐了下,默默抬手捂住自己的腹部,眉心紧皱,“你明知道他不在帐内,那场爆炸不会伤他分毫,还对我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