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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顾念,他叫年深。”顾念指着自己和年深介绍道。

“你说他叫什么?”

榻上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年深,年月的年,深浅的深。”

“年深,统领镇西军的那个年深?”那人的胸膛剧烈起伏,激动地看向站在后面的年深。

“没错。”年深淡淡颌首,“这里就是镇西军大营。”

那人怔了怔,而后突然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年深!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百里之外的某处树林,一个青年悠闲地坐在树枝上,吹着支血红色的笛子。

那支笛子的造型十分古怪,不但笛身只有普通笛子的一半粗细,左端还有许多长刺骨螺外壳样的尖状突起。

轻快的曲声中,无数蛇虫鼠蚁仿若潮水般地朝他所在的那棵大树涌了过来,层层叠叠,越聚越多。

等到底下的毒虫密密麻麻地堆了四五层,青年终于放下笛子,从腰间摸出个小瓶子,随手扬出了片红色的药粉。

片刻之后,树下的蛇虫便疯狂的互相扭打撕咬起来。

他双手杵在树枝上,饶有兴致地垂头打量着树下那些毒虫厮杀的情形。

没过多久,树下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基本消失了,留下一地僵直的虫尸。

“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青年对着那些虫尸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神色。

“时辰不早了,该继续赶路了。”有人站在林子边缘,小心又惧怕地看了那堆虫尸一眼,提醒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