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以后记得,顾司直不吃葱蒜胡荽这些东西。”等那个孩子噔噔噔地跑下楼,杜泠又叮嘱对面的萧云铠。
年深眸色里闪过丝诧异,萧云铠啧了一声,嘟囔道,“不放还有什么味?”
杜泠将那碗多出来的汤端到萧云铠面前,“你爱吃就吃,人家不爱吃。”
顾念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可以自己挑的。”
“等你挑完哪还有时间吃?”杜泠揶揄地挑起半边眉毛,“就你这小身板,不吃哪能长个?”
嚼着胡饼的萧云铠也跟着附和了句,深以为然,“那是得多吃点。”
年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一条烤羊腿往顾念面前推了推。
顾念愤愤地夹块羊肉塞进嘴巴,仓鼠式地鼓着腮帮子猛嚼,个子矮那都是暂时的,你们等过几年再看,哥哥上辈子可是长到了一米八零的。
其实这家店的羊肉味道一般,汤倒是的确味道鲜美,顾念一口气就喝了半碗。
半块胡饼和十几串肉下肚,杜泠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今日在城外你们可查到什么异样?”
“也没啥,就是顾司直觉得那个伤口的深度可能有点问题。”萧云铠呼噜噜地喝下小半碗羊汤,把顾念提出的疑问和当时他们讨论的状况复述了一遍,顺便又加了四碗糙米饭。
年深没有说话,倒是杜泠道,“还有别的可能,比如死者躺在床上,凶手站在床铺右边砍下去。”
顾念默默用手里吃到半途的羊肉串模拟比划了下,好像的确可行。主要是现在尸体的状况太差了,检测结果粗糙,又没有任何仪器,拿不出更为细致的证据支撑判断,就衍变成了可能性极多的状况。
萧云铠大大咧咧地抹了下嘴,“总之,一看那个伤口就知道,出手的人肯定不是麾下。”
“那倒是。”杜泠也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