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要不别吃亏,我去把他打一顿?”
顾念:???
我谢谢您了~
不敢当面跟萧云铠叫板,顾念只能隔着墙板委屈巴巴地发射怨念。
就像挨了欺负不敢反抗的小狐狸,怂气又好笑。
年深矜贵优雅地用指节蹭了蹭鼻尖儿,从他身边绕过去,径自走进房间。
顾念疑惑地看了年深的背影一眼,他刚才是不是在笑话我?
年深进去后,里面那两人立刻鸟兽散般的借口点菜‘逃’了出来,看到门口的顾念,两人尴尬地干咳了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楼梯。
顾念没机会混入点菜队伍,只得跟进房间。
他特意铜镜前照了照,早上的那块乌青顶在额头上,虽然被幞头压住一半,但他皮肤太白,那块半月状的痕迹,跟画过花钿似的,特别明显。
颧骨边也挂着两道极细的擦痕,微微沁出的血迹已经结痂,确实很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
也不至于像杜泠说得那么惨吧?顾念揉了揉镜子里那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转身离开。
他原本想坐在离年深最远的位置,但又想在叶九思的位置仔细观察,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在年深对面的靠窗位置坐下了。
位置,角度,跟隔壁相差无几,顾念仰望着对面的四楼,体会着叶九思当时的视角,最大的问题依旧是能见度。
相顾无言,年深的绝对零度结界又开始发挥作用,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冻住了。
顾念受不了这种氛围,努力开始找话题,“听说归云居的浑羊殁忽是长安城排名第二的美食,应该挺好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