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推倒他的?”

男人依然无辜地望着她,目光清冷幽深。

宋益珊心脏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像极了宋冬松小时候。

每当宋冬松太过调皮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宋冬松就会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祈求原谅。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人是鬼?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招你了惹你了?你如果不需要检查身体,那我也不管了!”

说着,宋益珊拉起自己儿子:“宋冬松,来,我们把他赶出去,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别,别走啊!”郝信昌愁眉苦脸地叫住了气冲冲的宋益珊:“要走,麻烦把这尊神请走。”

他惹不起这尊神。

这尊神明显对他有敌意。

他可不想留一个力气奇大,动作又超级快,同时对他充满敌意的男人在家里。

他还想好好地活着,留着这把胡子,把胡子留得能垂到脚面上。

宋益珊听到自己要把这个陌生男人带走,顿时脸色有些变了,她苦笑:“信昌哥,看在咱们十年交情上,麻烦你帮我处理下他吧,你打电话,报警!”

郝信昌挑挑眉,望着宋益珊:“如果我刮了胡子后,你依然能认出我,我就帮这个忙。怎么样,哥哥够义气吧?”

宋益珊愣了三秒后,最后干脆地说:“算了我还是带他走吧!”

认出没有胡子的郝信昌,这就是让母猪上树,让大象游泳,让石头上天!

宋益珊带着儿子要往门外走。

男人一见宋益珊出门,便要下床。

他下床的样子很古怪,是僵硬地将身体以腰部为中心,转动了个90度角,这样就会使得他的两腿悬空地搭在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