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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脸自言自语,“我得想想办法。”

方琼见他这般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只得劝他:“未必就会走到那一步。再说了,尚公主也没那么可怕吧。冬狩你没去,你是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行围那日,皎皎的容色几乎照亮整片猎场。方琼所在的营帐离她不远,清晰地看见阳光下小公主惊人的美貌。

“……你不知道,那之后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亲近公主。对了,公主生辰宴你总在场——”

唐南斋想起生辰宴上看到的那一幕,心情有些复杂。

方琼看他神色,以为他终于想起了小公主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不由调笑道:“怎么,终于心意改变,决定做公主裙下臣了?”

“怎么可能!”唐南斋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恼怒。

他瞪着友人,不自觉抬高声音:“我岂会如此以貌取人?要做我的妻子,容貌家世如何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需得性情和缓,有一颗善心。皎然公主,”他冷哼一声,“她横行霸道那么久,知道‘善’这个字怎么写吗?”

方琼想了想,也有道理,看着他的眼神就更怜悯。

两人这厢滔滔不绝。

不远处的玉兰树下,皎皎努力拉着要冲出去的虞琬。

不好说话,她只好试图用眼神告诉虞琬,她不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反正他们说的是皎然公主的坏话,跟她关系不大,再说,她也并不十分在乎两个陌生人对她的评价。

她忍得了,虞琬忍不了。

唐南斋和方琼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谈论公主?

他们知道什么?公主分明是最最爱憎分明、最最温柔可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