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衡在宫中本就艰难。
是啊。她的确应该注意男女大防,不单为了什么名节,也为了……归衡日后在史书上除了“暴君”这个骂名,别再多出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
皎皎看着杜姑姑充满期待的目光,好一会儿,迟疑着点了点头。
杜姑姑放下心来,舒展眉目笑道:“公主不必担心。常晖宫那里,奴婢会说公主身体不适,不宜外出。待过几日还不见您,五殿下慢慢也就想通了。”
皎皎移开目光,抿着嘴唇,再度轻轻点头,表示全听杜姑姑安排。
可是为什么只是想到不再能这样每天都见到他,心里就有种针扎般的难受。
深秋日短,连昼夜交替也让人觉得比以往频繁。
皎然公主好几日不到常晖宫来了。小厨房本已停了每日例行煮开的牛乳茶,谁曾想今日五殿下突然要喝,厨房没有现成的,教殿下等了会儿,殿下当时便沉了脸。
阿礼疾言厉色地训斥完当差的宫人,转过头看着自家爷的脸色,咬了咬牙:“殿下,您别等了。皎然殿说公主病了,这些日子只怕都不会来了。”
归衡面沉如水,闻言抬眼:“她有没有病,你我心里都清楚。”
阿礼暗暗叫苦,第一百次重复:“都是奴才的错——”拿着那要命的东西赶紧进来就是了,在门口犹豫个什么劲儿啊!
“不怪你。” 归衡语气很淡,深邃的黑瞳深不见底。
阿礼干咳几声:“公主年纪还小,养猫也好,骑马也罢,都是一时兴起,兴致过了就抛下也是寻常 ……”
阿礼正试图找补,归衡已经站起身:“我去瞧瞧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