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徽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太子爷竟然这么看重这么一个糙民!却不知,太子完全是看在秦业战战兢兢忠心不二的份上。
秦业这会儿有些感动得痛哭流涕了,没想到太子爷竟然是这般有明主之像的人物。
徒元徽见秦业跪拜下来口称爷认主,他满脸含笑,转头对冯玉儿道:“玉儿,咱们这回来东阳,果然不虚此行!”
秦业早就注意到徒元徽身边站着一位翩翩少年,只觉此人漂亮得竟不像男儿,却不知他身份,见徒元徽对他这般亲热,免不了猜测,那少年怕也是贵胄之流。
徒元徽想了想,指着冯玉儿,对他介绍道:“这位是拙荆,随孤一同出巡的。”
冯玉儿一愣,没料到徒元徽竟会跟人这么介绍自己,微微低头。
“原来是娘娘,见过娘娘!”听说是太子爷的女人,秦业行完礼就再也不多看两眼,可见相当知礼,又作揖道:“在下实在失礼。”
“不必多礼了,坐吧!”徒元徽说得。
秦业只得坐下,但头也就不抬,屁股也只做了凳子五分之一,一副恭谨聆听教诲的样子。
徒元徽早就知道秦业是什么德性,也不在意。
他现在看得顺眼的,再沉默再不会说话,在他眼里,也是个好的。这个性子,徒元徽就算知道十几年后的记忆,他也没改。
一会子菜上齐了,徒元徽一边同秦业喝酒谈天,一边大大方方地为冯玉儿剔烤羊骨上的rou,竟是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