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滴眼泪从眼角滑出,滚到白兔抱枕里,忽的手机短讯响了一下,她跳起来,急忙冲到床上,会不会是沈兆丰,他说了处理完事情会给她短信——屏幕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tt,周日的课你一定要来,我带你去一个很棒的地方。”署名alex。
香汀皱紧眉,阿烈,从剑舍回来,她几乎就已经把这个人给忘了,而且这个时候谁还管这个,真是够讨厌的。她颓然的把手机扔到床脚,门开了,德妈妈宽大的脸庞出现在门口,“怎么还不睡,小姐?”
香汀垮着脸,“沈兆丰怎么还没有回来?”
德妈妈知道她害怕了,转身把门关上,走到床边,慈爱的对她道,“沈先生不会出事的,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你怎么知道?”香汀语气恶劣,然后看向保姆,“哦德妈妈,你原谅我,我只是……”
德妈妈当然不会怪她,扶着她躺进被窝,将被子盖好,“您就放心的睡吧,沈先生一定不会有事的。”
或许是老妈妈的话安抚了她,香汀躺在被子里,渐渐的意识朦胧起来,断断续续,时睡时醒。直到房门咔的一声,她一下子醒了,看见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忙坐起来,“兆丰哥哥。”
沈兆丰打开壁灯,“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没有,”她掀开被子,其实脑子里还有些晕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我好担心。”又问,“几点了?”
“一点多了,”沈兆丰走过来,看到床脚下的手机,就将它捡起来,“我给你发短信了,没听见吗?”
手机!香汀一个激灵,真的完全醒了,那上面还有刚才阿烈发过来的短信,她刚才看了一下就随手扔了,并没有关掉!忙扑过来,一把将手机夺过来,沈兆丰惊讶,笑道,“你做什么啊,小香?”
香汀没做过坏事,心跳的厉害,“啊——你不是说你发短信了吗,哪儿有,啊!”偷偷的将方才的短信删掉,果然看到约半个小时前沈兆丰发来的短信,“咦,可能我刚才睡着了?”
她抬起头,那一副小呆猪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沈兆丰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还说一直在等我。”
“人家就是的啊,”香汀鼓起脸,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一直没有完全睡着,好难受。”沈兆丰将她抱起,她顺势窝到他的怀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问,“今晚要我陪你睡吗?”
“嗯嗯,”香汀摇摇头,回吻了下他的嘴唇,“晚安,兆丰哥哥。”放松之后,睡意一下子袭来,沈兆丰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香汀基本上已经睡着了。
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一个问题。
三天了,那条已经被香汀删掉的短信,那个当时看到只感到讨厌的句子,这几天却时不时萦到她心头。好烦人哦,她想,自己本来周末就是要去剑舍的啊,现在去了好像是受他的邀请似的——可是如果不去,又像是怕了他不敢去似的。
香汀弯起她那两道弯弯的秀气的眉,真心觉得有些小烦躁。
最后,当她推开剑舍教室的门时,心里头居然有些忐忑。
门开了,周日,满员。女孩子们把教室挤的满满的,甚至还有慕名而来的外班的学员,荣烈,像一只花孔雀被一群小鸟儿围在中间,香汀进去了,他压根就没看见。
香汀一下子就不忐忑了,她把自己的小包包放好,捡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站好。
她压腿的时候荣烈转了过来,“tt,”他这样唤她,香汀听到耳朵里,小火苗蹭蹭的,想做高贵冷淡无视状,没想到还没抬头,荣烈已经被另个女孩子缠着走开了。香汀的小火苗没有爆发出来,直接焖烧在胸口了。
一整节课,荣烈对她就像其他女孩一样没见有什么特殊,香汀一面觉得这样很好很正常,一面心里面的小火苗却一直在焖烧,课上完了,荣烈拍拍手,站到女孩子们中间,“下午我会去芳登café,阿根廷的探戈之火舞团去那儿排练,有谁想去?”
“芳登?探戈之火舞团?”女孩子们大叫起来,谁都知道近几日阿根廷的探戈之火舞团要在平南的大剧院献演,现在竟然有机会去看他们排练,教室里顿时像开了锅一样热闹,“阿烈老师,我太爱你了,真的可以去吗?”
荣烈笑着给予大家肯定的答复。
“阿烈老师万岁!”大家欢呼起来。
“我不要去。”欢呼声中,顾香汀冷冷的站在最外面,对旁边的女孩子道。
“为什么?”那名叫做苏萍的女孩大叫起来,“这么难的的机会,香香你干嘛不去?”
“你们去happy就可以啦,我要回家了。”她说着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小包包,把水杯面巾放到包里,拉链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