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却也不能再赖床了。
我们穿衣服的光景,韶儿已经在外边上蹿下跳完了,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翻书,一双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他似乎是被苏恒弄得有些委屈了,上嘴唇叠了下嘴唇,肉肉的脸鼓得圆圆的。
我起身帮苏恒整理衣襟,他水汪汪一双大眼睛哀怨的望过来,让人忍不住就像揉到怀里来。我便迅速帮苏恒顺好衣服腰带,挥手招呼他过来。
在沈家的时候,每年端午,我的祖母都会结了五色绳扣,为了缠在手臂上。
人说长寿的人结的五色绳是有灵性的,可以保佑孩子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我自知福寿微薄,便不结绳扣,只用五色丝线绣了荷包给韶儿。
把荷包给他配在腰上,韶儿拿起来嗅了嗅,这才抿了唇对我笑。
苏恒在一旁看着,大概是扫到了韶儿脖子上挂的长命锁,便问道:“你给他换了锁?”
我便俯□,将给他绣的天心梅花荷包也配在他的腰上,道:“那原是我小的时候自己带的,韶儿生辰时我病得厉害,给错过了。便将锁给了他,算是补一份礼。”又笑道:“——不过是端午节应景祈福的意思,我手上生疏,绣得粗糙了,陛下不要嫌弃。”
苏恒垂头瞧了瞧,唇角微微勾起来,笑道:“不过是你一贯的活计,朕何时嫌弃过。”
一面说着,便将腰间鸣玉解了,随手放在桌上。
韶儿大概看出苏恒先前有责怪的意思,忙道:“这就去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