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雀看着二人,眨眼笑道:“我到现在还觉得像在做梦。”
水镜捏了捏她的鼻尖,问道:“周姑姑呢?”
烟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眸中光亮黯淡了下去,垂眸低声道:“她走了。”
“走了?”水镜先是一愣,随后看见烟雀再次红起的眼眶,突然意识到这“走”字恐怕并非是指“离开”,迟疑道,“她……”
烟雀抿唇沉默片刻,道:“去年冬日她生了一场急病……没能熬到开春。”
水镜与解无移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微微蹙眉,心中狠狠一揪。
烟雀自打入宫时起便是周姑姑一手带大,二人间的情分不亚于母女之情,难以想象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当初是如何熬过此等丧亲之痛。
烟雀缓了缓情绪,深吸了口气挤出一抹笑道:“好了,不谈这个,太子哥哥和太师哥哥这两年去哪了?”
水镜也无意再继续惹她伤怀,便顺着她的话将这两年所做之事简略说了说。
听到“复国”二字时,烟雀并未表现出诧异,只是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便将这些铺子清点一番,尽快转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