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无移盯着水镜看了片刻,忽然问道:“我是否该将师父所言修书一封随探报一起带给父皇?”

水镜摇头笑道:“你也太小看你父皇了,我能想到,他就想不到么?就算他想不到,宫中还有一个必然能想到之人呢。”

解无移怔了一瞬,随即立刻了然。

国师。

父皇若是举棋不定,必将询问国师的意思,而国师睿智不亚于师父,他又怎会想不出应对之策。

水镜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了只饺子,笑道:“所以你安心吃你的年饭就好,多思无益。”

……

一个月后,国主传令北境,所用策略果然如当日水镜所言,令大军于北境待命,一旦大銮动兵,便依其行进方向而动。

三月上旬,探报再来,大銮如战书所言,大举出兵往西南而去,动用兵马共计十五万。

这数量不算惊人,与虞国目下能够调用的兵力不相上下,听到这个人数时,解无移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还未等他这口气松到底,虞都再次传令北境,这一次,不再是为了调兵布防,而是针对解无移一人。

国主染病卧床,召太子尽快回京监国。

接到此令,解无移凝眉许久。

染病卧床?

为何偏偏恰巧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