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本想提醒他自己用不着吃饭,但想到解无移并非不知这茬,便也就未再多言。
桌上摆放的饭菜与将士们吃的完全一样,虽比往日稍稍丰盛些,但也十分简单。
见解无移面色微微有些泛红,水镜道:“你喝酒了?”
“喝了几杯,”解无移端起碗筷道,“军中一年到头也只有除夕这日不禁酒,将士们高兴敬了几杯,我便都喝了。”
说完后,他看向水镜:“师父要喝么?”
“不了不了。”水镜立马摆手。
他这回绝实在太干脆,干脆中竟然还透着几丝仓皇,解无移难得见他有这般表现,不禁有些好奇:“师父这是……紧张?”
“怎么可能?”水镜否认道。
说是这么说,但方才听见要喝酒时他还真心虚了一下。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喝完酒是否真如释酒所言什么都说,但难保有个万一,万一真在这除夕夜里给解无移讲起各国国主的床笫秘闻……
水镜眨了眨眼。
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些……但还是免了吧。
解无移不说话,就那么端着碗静静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探寻。
水镜无奈,笑道:“我酒量不佳,还是不饮为好,你若是好奇,往后有机会问问你们国师就明白了。”
解无移点了点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前方笑道:“师父应该知道,国师十分爱酒,他曾说冬日乃是饮酒最佳的时节,在山间寻一茅屋小院,于大雪纷飞中架一小炉煮酒,一边酌饮一边看雪,滋味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