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水镜自己先是心虚了一下,毕竟他第一眼看见这雏鸟时也曾当它是只小鸡崽儿来着。
释酒不欲与他争辩,懒懒道:“所以它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水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海、东、青。”
释酒果然有些意外,又低头看了看那雏鸟,点头道:“那倒的确算是个宝贝,从白赫寻来的?”
水镜道:“大銮。”
释酒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他道:“它与那檄文可有关联?”
水镜并不意外他会联想至此,如实道:“算是个引子,起因是一场阴差阳错的后宫斗法。”
释酒点了点头,并未再多问,抬手关上匣子,交还给了水镜。
释酒向来都是如此,分析推测十分准确,但又不会深究细枝末节。
他本就知道大銮那纸檄文里所写的“遗以猛禽戕害皇储”云云不过是个起兵的借口,至于这借口究竟是如何发酵而成,水镜又为何会意外得到这只雏鸟,他并不打算刨根问底。
水镜接过匣子,忽听释酒问道:“你这一路上,对兰兆之变可有耳闻?”
“兰兆?”
水镜不明就里,他从大銮过来这一路都极少路过城池,就连官道也未走几条,并未听到任何传闻,奇怪道:“兰兆出了何事?”
释酒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乌兰部首领通敌叛国未遂,事发之后畏罪潜逃,如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