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粗重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了。送饭的婢女再次到来的时候,晏长歌已经锁好两间牢房,抹除了昨夜的一切痕迹。
婢女将车中的饭菜取出来,早饭比较清淡,一碗清粥,一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白殊言和其他人吃的差不多,只是多了颗白煮蛋。
婢女将饭菜放在他的栅门前,白殊言向她比了个手势,面前便又多了一颗。
“晏长歌。”他冲对面正在喝粥的人道:“接着。”
一个圆溜溜的暗器嗖地穿过栅门缝隙,滚进了晏长歌的怀里。
晏长歌抬起头,向他勾起唇角。
“多谢。”
他平日里行事肆意,落拓不羁,唇边常常带着自在的笑意,总能带给身边人如沐春风般的洒脱之感。
而他此时的笑却截然不同,眉眼具展,剑眉斜飞,深邃的眸底像是染上点点星辰。
有种说不出的……甜。
白殊言想了半天,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欣慰地想,看来晏长歌已经离成为一名乖巧的徒弟越来越近了。
晏长歌乖不乖暂且不论,他打鸡蛋的手法倒是很巧妙。
热乎乎的鸡蛋在他手里滚了几圈,也不见用力,他只是轻柔地摩挲了几下,蛋壳便悄然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