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与他对视许久,最后缓缓点下了头。

在白殊言的要求下,晏长歌与他相对而坐,掌心相贴。凝神静气许久,他感到一股热流从白殊言的掌心传来,流过他的七经八脉,最后汇聚于小腹的丹田处。

当初白殊言吸取白擎的内力时,一股脑儿吸干了他,差点消化不了爆体而亡,整整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十天。如今他的内力比当初的白擎还要雄浑深厚,自然不能一下子全部传给晏长歌。

他估摸着晏长歌经脉的承受能力,将一小部分内力传给了他。

传功结束后,他问晏长歌:“你现在什么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晏长歌起身感受了一下,然后道:“内力增加了很多,但还未和身体彻底融合。”

“是正常现象。之后几天你就晚上到我这儿来传功,白日里打坐调息,很快就能化为己用了。”白殊言道。

“还有一点。”晏长歌指着小腹处,疑惑道:“丹田处十分灼热,似乎有气体在不断游动。”

“……这也是正常现象。突然接收这么多内力相当于大补过头,所以这段时间你可能,”白殊言轻咳一声,“有点上火。”

·

白殊言又在洗澡。

良好的耳力让晏长歌能清楚地听到对面的一切响动。随着这些声音,他甚至能想象出来,白殊言脱下衣服,跨进浴桶,轻轻撩动起一片片水花。

这轻柔的声音仿佛无孔不入,就算他捂住耳朵,脑海里也能自动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鼻尖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伴着层层水雾向他包涌而来。

晏长歌猛地惊醒。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何止是有点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