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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有个规矩,大年初三,萧氏全族人都要到萧氏本家处聚会宴饮,以庆节日。

今天正好初三,已到了午饭时间,我被阿月催促着快走。

过年了,我也是全身新衣,喜气洋洋。发束红绸,身着红色夹袄,衣领处母亲为我亲手绣上了三朵白色铃兰,尤显得精致可爱。手中摆弄着夫子送的机关,跟在母亲的身后,边走边弄,一个没注意,险些撞到了门上,惹来厅内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

我抬头看谁笑我,却未见有人看向门口,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在意。

“花儿。”刚进门,哥哥就冲过来抱起了我,他的个子长得飞快,比同龄的耶律休哥还要高,看起来高大结实,手臂蓄满了力量,我被他高高举起。

“哥哥。”我大声叫道,砰的一下,和他脑门碰脑门,这是我俩彼此间养成的小习惯。

他与我同坐在左侧下首,母亲和女子同坐在厅中的另一处。

父亲先开始动筷,并礼让着坐在上座的贵客。

贵客?!我一斜眼,那不是耶律斜轸那小子吗?他坐在一位老者身边,那老者须发皆白却仍威严矍铄,一看便是武将出身。

“哥,那位是谁?”我问哥哥。

哥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上座老者,目露崇敬:“花儿,那是我大辽国的于越(最高荣誉衔,授有殊功者)也是韩隐(耶律斜轸字韩隐)的祖父耶律曷鲁大人。”

他爷爷?我还以为是耶律斜轸的爹呢。

耶律斜轸应该由他爹第十个小妾所生,经常被孽待,没饭吃,睡凉炕头,吃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