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敬仰你的地位也会不同,你不是一直都很重视门庭地位吗?”耶律斜轸又问。
我这才正视他,我不想去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的确是我的想法,活得尊严而有地位。这也曾是我不拒绝他娶我的缘故,原来他一直明白。他似看出我心中所想,笑道:“嫁给我,不吃亏,你想要的我都有。”
我却想到了耶律休哥,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起来,我说:“既然巫术已解,我也该走了。”
乌骨的巫师不只一个,只要大军大举进攻,很可能会再次中巫术,巫术防不胜防,而且一旦有人中了,就会迅速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耶律斜轸说当时为了控制局面,死了很多将士。
如今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否则此仗只能不战而败。
在我眼中战争的胜与负并不重要,我只关心哥哥与他能够平安归家,而不是埋尸他乡。所以,耶律斜轸和大哥只能胜。
我没有质问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打乌骨,因为大辽的强盛一向来自这些部族的臣服,生为大辽子民的我亦以此为荣。
若他们不臣服,那只有毁灭或用武力征服。这个年代讲的不是道理而是武力,谁强大谁活得有尊严,否则只能是奴颜卑色。
这些将士用命换来了辽国的强大和国家的荣辱,我没有理由质问他们为何要不停地四处征战,我只知道,耶律斜轸不放我走,并不只是为了让我想出破解巫术的法子,我甚至知道,他很可能已经有了对付巫术而取胜的法子。
可我还是心软地对他说:“我等你和哥哥打了胜仗我再走。”
看着他的时候,他还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待转过头去,眼角余稍竟瞄见他在偷笑。我迅速转过头来,他脸上尚来不及隐藏的笑意很快变成了用手掩饰的轻咳,他边咳边说:“我去找元帅。”